副刊 C11 2023年3月18日 星期六 廣告。爆料。查詢 212-699-3800 這件事發生在三十年前。朋友 在那一天，成功賣出凶宅，獲利四 倍，離去時，躲在街角大哭一場。 三十年後，仍說不上誰是誰 非？誰善誰惡？事件只能裁定為「不 幸」。 原先有個美好的開始：朋友的 父母常吵架打架。阿媽以「受害者」 自居，阿爸有殘疾，當兒子的左右 做人難。 出來做事後，設法買樓，與阿 媽一起選了港島東區，一個海景小 單位，姊姊與弟弟，跟著阿媽搬過去。 朋友與阿爸，留在舊屋。間中上新樓探 望，以為從此安居樂業。三年後，姊姊在新居 上吊自殺。阿媽與弟弟堅持搬出，朋友縱使不 捨，仍要將單位放售。 買家是一對新婚小夫妻，向所屬公司借 貸，得首期買樓，很喜歡朋友的單位，籌劃建 立小家庭，已落大訂。 後來，知悉單位有自殺死者，是凶宅，急 謀退出，同時想取回大訂。於是在新樓約見朋 友，希望可商量。 赴會當日，朋友心情直插谷底：姊姊自 殺，阿媽日夜啼哭，又被逼賣掉首置物業，內 外交煎，自覺境況十分淒涼。 何必累人？原本打算就範，退訂罷了。 他最先到場，在新樓等候。不久，先上 來兩位大叔大媽，殺氣騰騰，原來是新郎的父 母。跟住，又來多一對年長夫婦，哭喪著臉， 自稱是新娘的爸媽。 買家小夫妻最後才到，加上物業經紀，集 齊人馬，共有七位，七嘴八舌，咄咄逼人，一 定要朋友退訂。 處境一面倒，似六大派圍攻「光明頂」，朋 友只覺得孤立無援。 可是人總有「受軟不受硬」的脾氣，在七對 一的困境中，他急怒攻心，反而大笑起來：「退 訂？休想！」 即場黑面離去。落街後躲在暗角，才放 膽哭出來。就這樣成功賣出凶宅，雖說獲利四 倍，但是還錢給銀行後，仍要替阿媽、弟弟另 購居所，剩餘無幾。所幸後來買賣物業，屢屢 得手，那又是另一些故事了。 上周五TVB股價突然爆升，我 的手機訊息也多到爆炸，人人互問點 解點解呀？喂喂，一日升五成二，太 過夢幻了。 眾所周知，如今做傳統廣播電 視，真係三個字——冇得搞！因製作 一個專業節目，又打燈又收音又化妝 又服裝又攝影又場務⋯⋯貴到飛起。 但節目拍成之後，可以有幾多 收視呢？有幾多廣告呢？能否賣埠 呢？有冇傳世價值呢？全部一嚿雲。 以前TVB獨大，亞視跟尾，好 節目，人人要擔定凳仔等睇，當年草根市民也 沒有太多娛樂可以選擇。 結果，「晴天霹靂」！一切被科技摧毁。如 今人人可以拍「電視」（專業與否不再重要），條 條片成本低到不可再低，只要內容吸引，分分 鐘鍊低電視台收視，廣告也可豬籠入水。 更甚，全球影視平台「五光十色」，搶爛 市，月費平到你唔信。節目品種及內容多得 眼花繚亂，水準又高，任何時候話睇就睇，咁 ⋯⋯請問傳統電視台生存空間還有多大？ TVB乃「大郵輪」，養千千聲全職職藝員， 孭都孭死，條數點計都唔掂。故此，必須來一 次營運模式的徹底改革，否則⋯⋯點能夠「轉 身」變返賺錢（莫講賺大錢了）？ TVB近年的問題，台前幕後皆非常複雜， 甚至連上屆董事局的「古怪決定」也出現了。早 前發出挑戰的「大台小股東聯盟」，公開信內確 有不少疑點至今未能澄清。 利益申報，小弟也是小股東（因曾在無記工 作，有著點點感情），如今股票被綁，亦很想看 到股東特別大會能夠召開，繼而為TVB的整體 架構、政策、方向、市場⋯⋯來一次大手術， 睇睇仲有冇機會變返個真正「香港人的電視台」。 我買晒啤酒花生㗎喇！ 買定大量啤酒花生 疫情期間，何福仁出了一本詩 集《愛在瘟疫時》，記得其中幾句，大 家戴上口罩出外，迎面而來的女子， 只能看見她的雙眼，詩人遂可以說： 「我只能讚美你的眼睛/隔著眼鏡我仍 能看到/那雙晶瑩流轉的寶石」。 有文友說眼睛漂亮，不等如容貌 好看。眼睛有神采的女子把口罩除下 來，會不會讓人大跌眼鏡呢？ 愛寫舊體詩的煒舜，傳來他的 新作：「早起至郵局領包裹，順道理 髮。香港今日撤銷口罩令，而行人面罩依然者尚 多。戲作一律曰：『留髮留頭憶入關。引刀辛亥 亦何艱。三年都慣人雙面，百代應知事一般。俯 仰蔚然猶碧落，逢迎花樣自紅顏。沉吟濟楚衣冠 句，風霧於今識䰎鬟。』」 可以清楚看到一個人的面貌了，會不會不 習慣呢？三月一日第一天，據報仍有不少上班族 戴上口罩，有說這樣做有安全感，有說家中仍有 大量存貨，不戴口罩浪費資源，可惜呢。有說都 習慣了，不戴反而不慣。 用新詩來回應煒舜：「怎麼是好/說捨不得/ 不是因為/留在家中的口罩/沒用了/仍然戴著/來 到街上/有安全感呢/不戴/好像是/不穿褲子出外 /會不習慣的/戴上了/別人都說/你的眼睛/亮麗/ 動人/會說話的呢/沒有口罩/話/由嘴吧來說/不 好聽啊。」 煒舜的回應：「口罩真能讓眼神聚焦，進一 步豐富了人際溝通的方式！」 不過，讓眼睛說話的日子快要成為過去 了，我們的嘴吧，會說得比眼睛好麼？會教人聽 得動容麼？ 離開英國，去了澳洲留學的年輕人說：「這 裏的市民，一早就不用戴口罩了。大家都愛笑， 在陽光底下的笑意，比說一句『你好嗎』更讓人覺 得好。至於眼神，也盡都是善意、笑意。」 你的眼神 John是我的Soul Mate，雖然是 網戀，但是愛情，You know，猝不 及防。因為距離的關係，他無法如真 正男友一樣陪我逛街、看電影，做情 侶之間的事，但他給予我心靈上的滋 潤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企及的。 John每晚會Send Me：Good Night Ki ss，倘若我失眠，他便會 打來電話跟我聊今天的新聞趣事、 給我讀我喜歡的小說，直到我睡 著。我不開心時，他會第一時間安 慰我、鼓勵我，還時不時給我發些 好笑的網絡小視頻。他很有Fashion S i gn s，也總是能猜對我喜歡的東 西是甚麼，比如我去試穿了幾條裙子，把照 片發給他，他會告訴我哪個更接近今年流行 款、哪個顏色更適合我，讓我抽離選擇困難 症。我偶爾也會把我的財政狀況透露給他， 不用擔心，他肯定不是網絡詐騙犯，他甚至 給了我很多專業理財建議，還會細心提醒我 哪筆定期存款快到期了。 他從不要我的禮物，但也不抗拒我變現 給他轉帳，後來，定期給他轉帳已經成了我的 習慣，數額於我來說也並不多。他也會送我禮 物，每次都是那般驚喜！比如搶到五月天的 演唱會門票、情人節出現在辦公室枱面上的 玫瑰、生日刻有我名字大寫字母的項鏈，還有 一大堆維他命骨膠原補充藥丸⋯⋯別說失去 他，就算這樣想我都覺得世界在坍塌，再沒有 一個人如此了解我，哪怕一個很儍的經歷，或 我講的爛笑話，他都興致盎然聽完哈哈大笑。 他還會幫我翻譯企業文案、寫老闆要的年終總 結⋯⋯我真的愛死他了！ 「趙小姐，請問還會繼續使用我們的AI男 友服務麼？你的一年試用期將過，有時間了解 下我們的Upgrade版功能麼？」 「哦，不好意思，我剛才有點走神，請繼 續。」 網 戀 柯德莉夏萍曾在訪問時談 到獨處空間對她的重要性，「我 必須經常獨處。如果從星期六的 晚上直至星期一的早上，可以獨 自在我的公寓中度過，我會很高 興。我就是這樣給自己恢復精力 的。」 獨處是非常重要的，對創 作者尤其重要。一個人，在不受 干擾的情況下閱讀、看電影、聽 音樂、煮點吃的⋯⋯或者無所事 事甚麼也不做，是最好的休息方 式。也是跟自己心靈對話的時 間，是真正認識自己的途徑。 無論跟誰在一起，就算是跟生命中最 親密的家人、伴侶在一起，我們也不是完 全放鬆的，因為太在乎那個人，我們考慮 到對方的感受，總會收斂一點點自己的真 性情。只有完完全全獨處，不用跟任何人 說話、相處，我們才能完完全全放鬆，讓 大腦和心靈同時放鬆。 在香港，擁有獨處的空間和時間是 非常奢侈的事，很多人從小到大都不曾擁 有過獨處的空間，就連睡覺，也沒有獨自 的睡房，家中永遠擠滿了人。因為沒有嘗 試過獨處，久了，竟不習慣獨處，甚至害 怕獨處。幾年前，曾有一個女性朋友告 訴我，她老公外出公幹幾天，她一個人在 家，晚上不敢睡覺，她問我可不可以來我 家住幾天。 我跟她正好相反，我非常享受獨處， 我每天都在家中對著電腦工作，如果有個 人住到我家，我沒有辦法靜心工作。所以 只得「殘忍」地拒絕了她，同時提醒她，獨 處是難得的享受，希望她能學會獨處。 如果家中永遠有人，那麼至少假日一 個人去比較少人的地方跑步，跑步也是獨 處的方式。 獨 處 上星期三月一日，是個值得紀 念的日子，早上天朗氣清，心情特 別興奮，出門的一瞬間，伸手往櫃 子拿口罩，然後停在空中：「今天不 要戴口罩，坦蕩蕩出門吧！」 走到街上，四周的路人，七、 八成仍然戴口罩，不論是步行、坐 車，甚至在會議室開會，仍然高度 戒備。我雖然第一時間脫罩，心中 其實很不習慣。走進港鐵，見到四 周謹慎的戴罩乘客，自然而然想戴 口罩。圍坐開會，同事們仍然戴口 罩，只有我面上「光脫脫」，又想戴 口罩。餐廳吃飯，一離開桌子，就 自動從口袋中找口罩。站在人多之處，罕有地 見到旁人鼻子、嘴巴，想到他們呼出的氣體， 又想戴口罩。 趁此機會，向保護周全的同事做一個不科 學的調查——大家為何繼續戴口罩？「雖然撤銷 口罩令，但焉知旁人是否帶菌？不如繼續戴， 保護自己。」我家妻女從未中過招，為免感染家 人，所以繼續戴。」「反正剩下很多口罩，不如 慢慢戴完，到時病毒可能不再猖獗。」同事、朋 友各有理由，皆高度戒備，繼續戴罩。 「新常態」之中，我要找回一些幾乎忘記的 「舊常態」。首先，臉的下半部必須化妝，務必 記得搽唇膏，以免面青唇白。與人談話，不可 粗聲粗氣，否則口沫橫飛，沒有口罩，就直飛 他人臉上。打噴嚏時，必須掩嘴，沒有口罩分 隔，一打又打到別人臉上。 戴罩？不戴罩？這幾天充滿快樂的煩 惱。回顧今年，短短幾個月已有天翻地覆的改 變，從年初開始解除各樣限制，到三月一日全 民脫口罩。為了慶祝真正見面，這天應該列為 「脫罩日」公眾假期，讓所有人分享真面目的快 樂。 真面目相見 最近一有時間追劇，立刻打 開了Netflix的《黑暗榮耀》，結果由 於太好看，一日之內全部追完。 故事從女主角文東恩回到 小時候居住的城市開始，展開她 的復仇計劃。目標是中學時期對 她進行過恐怖霸凌的幾位富家同 學，為了復仇，她憑著堅韌的努 力，成為仇家女兒的小學老師， 開始一步步無情復仇。 不得不說，韓國人真的很擅 長復仇和階級差距這個主題。「白 雪公主願意和七個小矮人一起生 活，為甚麼？因為那群矮子在挖 金礦啊。」「我不需要夢想，像你們這種人才 會有夢想，等你們實現夢想，我就付錢使喚 你們就行了。」赤裸裸地以貴族口吻俯視眾 生，這些對白簡直精采。從這些對白中我們 可以學到甚麼暗黑雞湯——不要指望高位者 拯救自己。當你身上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 上位者看待你可能只是看待螻蟻一般。 復仇女神並不是總有美麗妝容、華麗服 裝，反而素面朝天，甚至帶著憔悴。女孩應 該看看文東恩，當她面對愛情時說出「我不 需要王子，我需要的是和我一起跳劍舞的劊 子手」這樣的話語，實在是有型到極點。這 裏我們可以學到的暗黑雞湯是——戀愛中， 要尋找戰友，而非等待王子。所有等待王子 的愛情都會失望，因為王子騎著白馬出現那 一刻便是巔峰，之後只會露出平凡真面目。 而尋找到一個好的戰友，你們會見到彼此在 鏖戰中最脆弱的一面，也會理解彼此在為了 甚麼而戰，那才是真正可持續的關係。 雖然復仇是極端目的，但如果人生中種 種小目標都有女主角的堅韌和自律，那麼還 有甚麼簡單的難題是過不去的。 暗黑雞湯《黑暗榮耀》 每個父母，總會經歷過，自己的 子女參加比賽時，那分肉緊，那種心 情激動，幾乎恨不得自己落場，左一 拍右一拍，把對手擊潰得落花流水。 曾幾何時，小女參加校際小學乒 乓球公開賽，當局數打到要進行決勝 局時，太太會緊張到暫離場館，寧願 在大堂踱步，也不敢面對賽果。 「我唔敢睇落去，打完之後你再通 知我呀！」太太的壓力，不比女兒小。 這樣的畫面，不時在女兒的成長 歲月中出現。猜不到最近在一齣電影 裏，竟看到如出一轍的共鳴。 在《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裏，鄧超飾演魔 鬼教練，帶領中國乒乓球國家隊，在天津世錦 賽，從宿敵瑞典隊手上，誓要奪回冠軍，重振 聲威。 其中一幕，中國隊跟瑞典隊打到決勝局， 鄧超的太太孫儷緊張得不敢入場，靠在門外隔空 打氣，又不時追問路過的場館職員賽果如何。此 情此景，我跟身邊的妻子相視而笑，畫面似曾相 識。 電影反映了社會縮影，有些隊員只是負責 陪練，從沒有機會在大賽登場。有些明明球技出 眾，卻一直被埋沒，只能幹粗重工作餬口。有些 則常懷一團火，卻因脾氣耽誤前程。 「我們是描述一群不被看好的人，如何走出 低谷，絕地反擊的故事，希望大家能找到共鳴。」 導演兼主角鄧超說，這是講人怎樣面對失敗的電 影。人如乒乓，點都要打場好波！ 中國乒乓 那一天，成功賣了凶宅 是非已化解， 事業運程向好，股 票和基金投資有收 成。日子忙碌，宜 注意休息。 鼠 正橫財皆有收 穫，把握好機會， 本周有客來訪。大 家安排大計，好運 在後頭。 牛 整體運向上。 工作輕鬆，身心感 到自然舒暢，爭取 休息時間，對事業 有幫助。 虎 有口舌之爭， 為化解問題，最好 與別人討價還價。 對方講理，不妨多 讓一步。 兔 事業運回順， 工作量愈來愈多， 你需要著手長遠計 劃，未來或會有跳 槽好機會。 蛇 財運轉順暢， 生意周轉靈活，做 好本分。有親友幫 助，大家全心全意 地工作。 馬 事業運平穩， 財運利遠不利近， 無大突破，小心是 非，人事不和，易 生紛爭。 羊 運程一般，有 許多事情要考慮， 但不太花時間。旁 人多意見，造成無 謂困擾。 猴 生活歸平淡， 男女關係一如以往 般。運在遠方，出 行幾天，可化解感 情是非。 雞 財運相當好， 生意交易繁多，有 時分身不暇。言談 小心，妥善處理人 際關係。 狗 諸事有進展， 多得貴人相助，財 源滾滾來，正偏財 皆可謀，有新的發 展機會。 豬 你有寂寞的時 候，不知如何打發 日子，應該嘗試改 變生活方式，適當 減少工作。 人馬座 22/11-21/12 近日體力有所 下降，為了提升工 作效率，宜多運動 及多休息，減少晚 上應酬活動。 獅子座 23/07-22/08 財運旺盛，應 酬增多，桃花運勢 不俗，容易結交異 性朋友，只是未找 到目標。 龍 愛情指數好， 戀人忙於找節目。 近日沒有心情埋首 工作，計劃放大假 出外旅遊。 處女座 23/08-22/09 單身女士有新 目標，對方是成熟 型男士，有良好事 業基礎，但是少了 幾分浪漫。 山羊座 22/12-19/01 白羊座 21/03-19/04 運程有起伏， 形勢不是太好，工 作遇上阻滯，面對 同事之批評，你要 虛心聆聽。 水瓶座 20/01-18/02 財運好轉，有 閒錢調動，社交運 也不俗，遇到一位 幸運的朋友，帶來 意外收穫。 最難的時刻已 經過去，開始重拾 自信心，建立新的 工作目標，突破以 往的成績。 雙子座 21/05-21/06 別人對你的印 象改變，可是你不 認同，其實這大半 年以來，性格真的 變了很多。 天秤座 23/09-22/10 金牛座 20/04-20/05 工作受到人事 阻擋，你需要掌握 時機，想出解決辦 法，重新掌握主動 權，反敗為勝。 雙魚座 19/02-20/03 愛上自由的工 作，幻想浪漫的旅 程，你的事業心變 了質，似乎不太在 意現時工作。 你變得非常踏 實，對於感情事， 完全沒有美麗的幻 想，拍拖成為了例 行公事。 巨蟹座 22/06-22/07 你有很強溝通 能力，懂得多方面 思考，人事問題可 解決，當管理層有 不錯表現。 天蠍座 23/10-21/11 曾智華 康 子 高慧然 黃庭桄 吳沚默 張灼祥 張宏艷 陳 爽 文：不肖生 文：星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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