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毒舌大狀》有一句：「畀人 打，好過畀天收。」 未見識過，不知厲害。 年輕時，個個不信。包括王熙鳳 （「你知道我，從來不信那陰司報應」等 等 ）。誰不是呢？ 中年時，半信半疑。老年後，有 足夠的時間瞻前顧後，不輪到你不驚 心。 點會「畀天收」？因為這個人，太 本事了，好處佔盡，不肯吃一點虧。 機關算盡，其他人拿他沒辦法，唯有 讓上天出手。 不是迷信。並非躺平。亦不是道德審判。很 可能，純粹是「因果」的自然運作。 像有人喜歡詐騙。一次得手，兩次得手，三 次之後，太容易了，生驕矜傲慢心，或向高難度 挑戰，終於落網。 又有外國的連環殺手，自白：「殺人比想像中 容易。第一次成功後，愈來愈熟練，從此不能自 拔。」 後來大部分兇手被捕，總有點神推鬼㧬。像 香港的「雨夜屠夫」林過雲（1982年），明明家中有 曬相設備，但偏偏要將拍攝碎屍的菲林，拿去附 近的專門店沖曬，才被職員發現報案。 有些表面上，僥倖逃出法網。像先前提及的 「土瓜灣天台水箱命案」，多年後，涉案者意外斃 命，兇手自首（3月1日《因果迂迴，伏線千里》）， 俱沒有好結果。 相信十九世紀末，英國惡名昭彰的「開膛手傑 克」（Jack The Ripper）亦一樣。他嗜殺妓女，警 方束手，到最後，在世上的黑暗角落，他始終會 受到應有的懲罰。 很多時候，我們看不到，並不等於沒發生， 沒說出口，亦不等於不知道。 只有《地藏經》，才有本事將善惡因果說分 明。俗世凡夫，即使有機會目睹，因為太震撼 了，反而「不可說，不忍說」（2016年8月24日）。 事到臨頭，忽然反省：我又好過他多少？誰 敢說風涼話？於是噤聲。 細思極恐：「畀天收」 有一句老套到嘔，但又是永恆 真理的定律——沒有人是不可以取 代的（No one is Irreplaceable）！ 因唯有如此，世界才會不斷前 行！ 當然這句說話仍有少少漏洞， 就是某些人，尤其天才藝術家，沒 有了就是沒有了，並不會有另一個 「倒模」出現，但是世界任何領域， 絕不會因沒有了任何藝術天才而停 頓。 尖端的天才如此，普通的天才 消失了，更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反之會加快新 陳代謝。 最佳例子，冠軍騎師潘頓若留下，必定冧 莊。佢勁有兩個原因，第一，騎功勁；第二， 因冇同等高手，故可壟斷最佳馬匹，任佢揀， 任佢贏。 騎師要贏，好馬在手是重中之重。如今所 有好馬畀潘頓霸晒，其他人想問鼎一哥，又從 何說起呢？當然這是一個「雞與雞蛋」的問題。 老潘揚言四月會決定是否離港，返老家澳 洲，拜拜香港。 宏觀角度看，對香港馬圈，絕對好事！ 香港賽馬事業，從來是本地個國際化模式 的典範，「邊個得邊個做」！由總裁到管理層到 騎練⋯⋯以至騎馬人，無不如是。正因如此， 才可不停汰弱留強，維持一個世界頂級地位。 一切得來不易，也毋須改變！ 如今香港的高班賽事，獎金非常吸引，令 全球殿堂級騎師皆願意來此客串，不愁缺乏高 手。 普通賽事，只要馬會行放寬，也有不少一 線尾至二線頭的國際好手願長駐，有佢哋，就 能逼到本地薑不斷進步。 少咗潘頓，釋放好馬，更多人受惠，更多 人進步，絕對好事，況且佢可不時返來客串！ 今天較有信心第三場一千米，「日日型」 回配潘頓，W得嘞，做膽！腳拖「至尊高飛」及 「團結精神」，二重彩、Q、PQ可也！ 《Money, Money, Money》，是歐 洲老牌樂隊ABBA的名曲，內容頌 讚金錢如何令人快樂，生活如何因 此而閃耀。不要說這是市儈庸俗的 思想，其實我想說，創新科技也是 無錢不行。 日本傳媒報道，該國大學的二 十五至三十九歲年輕教師，不斷減 少，估計只剩兩成左右，比日本經 濟輝煌時期減少了三成多，原因是 日本財政不佳，大學縮皮，教席稀 罕，年輕人對攻讀博士學位的意願每年下降， 好簡單，搵唔到食嘅話，還要付出人生最明亮 光輝的時間讀書，何苦呢？ 問題來了，日本研究人才同時縮減，影響 了日本整體的科研實力。以最尖端研究論文 發表的質量數字計，日本由2000年的世界第四 位，下降至目前的第十四位，原本日本在2000 年代幾乎每年產一個諾貝爾獎得主的長虹氣勢 發展，現在「諾貝爾級數」的人才銳減，預期日 本科學家的盛世將會結束。 錢、錢、錢、錢、錢，許冠傑都有歌仔 唱畀你聽，科學技術人才不是靠天賜，而是 用錢投資出來。華為創辦人任正非最清楚創 新科技與投資是成正比的關係，所以華為每 天都撥出巨額財政支援研究開發，如是者， 華為在5G、6G移動通訊領域的專利申請，穩 居全球之冠。 中國的博士生人數近年倍翻，原因是中國 企業對高等科研人才有需求，好似華為，對尖 子大學的尖子，一出手就是年薪百萬元到二百 萬元起，人民幣啊！香港科研基礎很好，不 過，香港本土學生似乎對此並不雀躍，反而是 內地的優異生就以香港為發展地，香港的狀元 學生去哪裏？都是選讀醫科，香港人眼界幾時 可以望遠啲呢？ 講心又講金 日本最大的傳媒機構之一的 《日經新聞》，每年都會在東京舉辦 多個研討會及座談會討論世界大 事，之前最時令的話題就是後疫情 時代復常，最近則有泛亞洲合作、 元宇宙及地方經濟復興等等。 元宇宙座談會請來的演講嘉賓 來自各行各業，有些是投資銀行代 表，有些則是印刷公司總監，你一 句、我一句唱好元宇宙概念，普通 人聽了可能真的以為是商機處處。 奇怪的是，閱畢整個座談會的特 輯報道，幾個最基本及關鍵性的 問題卻沒有人提出：這個「宇宙」，是由誰來 創造？運行的技術及營運的人員，由哪一家 公司提供？假如前兩者是由私人企業負責的 話，空間裏面的規則又由誰來定？ 最具權威性而又沒有參與座談會的，是 領導世界的日本遊戲業代表：PlayStation的 網絡世界，規則和收費固然由母公司Sony決 定，Switch的網絡商店，生殺大權則由任天堂 掌握。2000年初日本遊戲公司Sega推出了一個 深受歡迎的網絡遊戲《Phantasy Star Online》， 橫跨十二年總共推出了三代，最高峰的時候 付費玩家曾超過三百五十萬人，但後來Sega遇 上財政困難，大部分伺服器就被強逼關閉。 將來，假如營運這個「元宇宙」的公司一樣倒 閉，難道流離失所的「苦主」/可以向國家提出 訴訟索償？ 換了主題，找一班通才侃侃而談，同樣 也可以作出「商機處處」、「蘇州過後無艇搭」 一樣的結論，與會者用最古老的面對面方 式，討論元宇宙虛擬世界可以如何縮短人與 人之間的距離，不覺得諷刺麼？讀畢報道， 一股虛無感泛上心頭，與其聽外行人講外行 話，不如自己打機去也。 空洞元宇宙 絕大多數做司機的人，都收 過「牛肉乾」吧？ 我最常駕車的地方是加拿大 和澳洲，來比較一下這兩個地方 的「牛肉乾」有甚麼分別。 「牛肉乾」分兩種：一種是被 路上的交通警攔截，當場派發 的，另一種是被裝置在路旁的測 速相機影到，這種「牛肉乾」由警 局寄往車牌登記者的登記地址。 在加拿大，無論是哪一種 「牛肉乾」，除了列明罰則及各 種繳納罰款的方式之外，也必 定提醒司機他所擁有的權利， 包括對判決不服的權利，司機有權提出對 判決的質疑，「牛肉乾」後面有交通庭的上 庭時間，司機可以就判決上庭與警方打官 司。交通法規定，當警車亮著閃燈時，其 他途經車輛必須減速，以低於時速六十公 里行駛。我有個在加拿大居住超過四十年 的朋友，某日在高速公路遇到執行公務、 亮著閃燈的警車，他照樣用時速一百一十 公里行駛，結果被警車攔下，收到了一張 「牛肉乾」。朋友懵然不知他錯在哪兒，自 己上了交通庭。他拿出他四十年前考筆試 時的舊資料，當時確實還沒有該條法例。 法官認為司機有權了解不斷更新的法例， 但法外開恩，把罰款減掉了一半。 在加拿大，所有被測速相機影到的超速 車輛，登記車主都只會被判罰款，不會被扣 分。因為相機無法確知當時駕車的司機是 誰。在澳洲，就嚴厲得多了，被測速相機影 到的超速車輛，登記車主除了被罰款，還會 被扣分。如果當時駕車的另有其人，那麼， 車主可以提出申辯，再由警方決定如何處 理。 牛肉乾 全面復常，於是我便多了走進校 園：自己上課，也有教書，還有一直 以來做得最多的，做評判。這些比賽 不外乎校內歌唱比賽，聽完數十學生 演唱後，便會走到台上，解釋自己並 不懂唱歌，因此不能示範，更不敢指 導，為學校找錯評判對象解釋，然後 才走到鋼琴上演奏一曲。 三八婦女節當日，太太吩咐我服 務家中婦女，幫忙接女兒放學，我斬 釘截鐵說不，因為答應了服務另一 眾女士，到聖保祿學校擔任音樂比 賽評判。看清楚，不再是歌唱，而 是音樂比賽，學校稱為Musical Talent Quest，與音樂天才有關的！因此不再局限唱 歌，是香港學校少有的。音樂老師Nancy Wu聰 明地分成五個組別：樂器演奏、獨唱、小組合 唱、歌詠團合唱和很罕有的舊曲新詞組別。找 來的評判還有趙增熹老師、李紫昕博士和梁兆 棠校長，每位在音樂藝術界都獨當一面。 有如此多元化的評判陣容，就是因為參賽 者水準高，但校方亦相對承受著令評判們跌眼 鏡的壓力，不過最後換來的，是兩小時的讚 歎。長笛四重奏演奏出來的音色充滿彈性，有 著像四人跳著探戈的默契，成熟青春並重。流 行曲小組合唱，還以為是你一段、我一句輪流 唱，卻原來全配上和諧的和聲，還是學生自己 編寫的，根本沒可能相信台上的，只是中一中 二學生。 舊曲新詞從來不是我的強項，卻竟然是最 有趣的一部分。改寫成《以中國為榮》的一曲， 歌詞涵蓋四大發明，到觸摸不到的哲學睿智， 不浮誇，不造作，難得年紀輕輕，寫出如斯情 懷。接下來竟然來一首改成英文、令全場捧腹 大笑的《Pandemic Sucks》，把青春的古靈精怪， 包裝成看透世事的幽默！天才的定義，在聖保 祿學校，愉快淋漓地解釋得一清二楚。 天才婦女節 剛剛看了一段IG短片，有很多 電影圈的台前幕後在一起，粒粒巨 星，由華仔、天樂到爾冬陞和秦沛 兩兄弟，說普通話的張艾嘉和長青 的倉田保昭也有參與，彩蛋是十多 項香港游泳紀錄保持者的歐鎧淳， 為甚麼大家會在一起？不是談電 影，而是談病人，是患有罕有病的 病人。 顧名思義：罕有病當然罕有， 每一種罕有病的病患者可能只有三 數十名或更少，但由於有太多林林 總總的罕有病，罕有病並不罕見； 根據香港大學鍾侃言教授在今年新 鮮熱辣刊登的研究，他引述了二○一八年另一 個研究的結果，香港每六十七名市民便有一位 患有罕有病，亦即是說香港有超過十一萬患罕 有病的市民，只是大家未必那麼容易有機會察 覺。 鍾教授的最新文獻是有關罕有病的社會和 經濟成本，上星期我通過脊髓肌肉萎縮症患者 「佩珊」的媽媽為例，和大家談及病人家人的辛 酸和負擔，他們的身心健康，以至由於做照顧 者而不能釋放的勞動力，亦絕對是社會成本的 一部分。 這令我想起佩珊媽媽當天和我提及的另一 個關注點，以前的罕有病患者大部分都是兒 童，有許多的壽命亦不會太長，病人主要由兒 科團隊照顧，隨著醫療科技的進步，不少小朋 友病人往往能「過渡」至成人和有比以前長的壽 命，這是我們要處理的「快樂的煩惱」。 成年人不是把小孩子放大那麼簡單，他們 的健康和身心需要都和小孩子的不一樣，在醫 療的環境，成年人和小兒及青少年科傳統上都 是分開的，有不同的洗手間和探病政策，醫生 和團隊的專業資格和培訓亦很不一樣，很明 顯，我們需要開始探討何去何從了。 六十七分一 相見時難別亦難，一個相交超過二 十年的好友移民海外，臨別依依，最後 一次在香港聚首時，要說的話太多，要 念的舊事太長，可惜時光太短，只能記 取此時此處此模樣。 送她去到屋企樓下，要走的，終須 要走，她不捨地說了一句「拜拜」，別過 頭準備下車。忽然她問：「可以Hu（g 擁 抱）一下嗎？」我以香港口音的英文回 答：「Why not？」 短短兩秒的近距離擁抱，二十載情 誼，盡在不言中。她流露「不知何日再 能相見」的離愁，我輕拍她兩下，彷彿把「祝福」兩 個字，像打強心針般注射給她。 這輩子，你跟多少人擁抱過？媽媽？外婆？前 度？班主任？閨密？喪親遺孀？失戀死黨？長相廝 守的伴侶？ 每一個擁抱，兩顆心都貼得很近，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此刻無價，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不用千 言萬語。 當小寶寶跌倒時，痛得狂哭，一句「媽媽抱 抱」，張開手臂，一抱入懷，淚水馬上停止。跌在 兒身，痛在母心。春暉慈光，就是這樣。 當丈夫要離家，為國家踏上戰場，家門前的帶 淚擁抱，誰也不願放手，因為這可能是最後的訣 別，再也不會歸家了。 當唱過校歌，領過畢業證書，穿校服的歲月， 來到最後一天，從此同班同學各奔前程，或赴笈升 學，或踏足社會打拼，或茫茫前路不知方向⋯⋯都 在淚光中互相擁抱，互送祝福。 當那個深愛的她，含羞說「我願意」，你興奮莫 名，抱得很緊，吻得很深，時空都彷彿為你倆定 格，愛意在夜空中放閃。 如果可以，每天給你珍惜的人，送上擁抱吧！ 擁 抱 沒有潘頓一樣精采 心中有太多主 意，經常作不同決 定，生意受影響， 人事多爭議，工作 頗受牽連。 鼠 無憂無慮，開 心又過一天，皆因 人事和諧，大家衷 心合作，做老闆多 添利錢。 牛 事業平穩，學 業有小進步，不要 怕工作勞碌，多吸 收知識，自我增值 最重要。 虎 感情之路崎嶇 不平，拍拖關係可 以維持，但夫婦意 見，未必相投，言 多必失。 兔 事業運轉強， 人際關係好，有貴 人扶持，有利屬水 人士，權力與地位 皆提升。 蛇 有正財之運。 每天努力工作，減 少閒散時間，思量 投資計劃，股票可 以一試。 馬 投資宜量力而 為，勿急功求進。 分工合作，長線投 資有耐性，往後必 有收成。 羊 工作環境好， 人事和諧，做事一 鼓作氣，不怕與對 手競爭，寸步不讓 爭出頭。 猴 寬以待人，嚴 以律己，要留心觀 察，凡事看大局。 飲食習慣宜清淡， 多做運動。 雞 近日一身腰痠 背痛，因工作壓力 大，宜找機會放大 假。今天不宜作決 定，小心行動。 狗 是日有相沖， 財不可露眼，投資 保本為重，勿貪小 財，看緊荷包，免 壞大局。 豬 事業運極佳， 你突破自己限制， 從事媒體、藝術及 體育行業，進展十 分可觀。 人馬座 22/11-21/12 工作表現不好 也不壞，但是人際 關係欠佳，使你感 到十分不快，但不 要反應過敏。 獅子座 23/07-22/08 事業向好，專 心實務工作，遇事 忍讓，切勿堅持己 見。善用人才，多 元化發展。 龍 多聽取別人的 意見，依照指示辦 事，一個人力量有 限，大家不合作， 計劃就會拖慢。 處女座 23/08-22/09 你從日常生活 裏，發掘出商機。 理財的技巧亦有進 步，可以勝任更重 要的職位。 山羊座 22/12-19/01 白羊座 21/03-19/04 做事多考慮， 不應只求速度，忽 略過程中細節，只 要細心的話，一定 做得好。 水瓶座 20/01-18/02 一位權貴人士 賞識你，創業人才 宜把握機會，盡快 進行大計。幸運物 是保溫瓶。 每天運動三十 分鐘，工作時間如 果太長，不妨提早 起床，輕鬆漫步也 有好效果。 雙子座 21/05-21/06 投資開始有回 報，生意出現新突 破，帶來新資金及 新拍檔，工作愈來 愈順暢。 天秤座 23/09-22/10 金牛座 20/04-20/05 短期內工作有 調動，或有遠行， 變化不算太大，你 可以應付，但要花 時間適應。 雙魚座 19/02-20/03 受到星象移動 影響，感到十分寂 寞，常悶悶不樂， 看電影輕鬆一下， 可以解悶。 情人送你一份 小禮物，帶來了歡 樂時光，單身女士 心花怒放，釋放出 浪漫情懷。 巨蟹座 22/06-22/07 一顆吉星走入 金錢宮，你覺得很 有安全感，暫時未 見收成，但有一套 賺錢大計。 天蠍座 23/10-21/11 D10 副刊 廣告。爆料。查詢 212-699-3800 2023年3月23日 星期四 曾智華 康 子 高慧然 黃庭桄 陳雋鶱 黃秉華 香睿剛 陸志聰 文：不肖生 文：星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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