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7 ㏔㵶阿䤿 星期天周報 04.28.2024 星期日 趙湘君 作者 ▲距日本東京約 800 英里的美國航空母艦“大黃蜂”號的飛行甲板上，展示了吉米‧杜立特指 揮的 16 架比利‧米切爾 (B-25) 轟炸機中的部分飛機，就在它們被引導離開飛行甲板進行歷 史性的飛行之前1942 年 4 月對東京的突襲。（Bettmann/Corbis） ▲杜立特的飛機殘骸位於中國某處。杜立特坐在右側的殘骸上。(Corbis) ■1942 年 4 月 18 日杜立特空襲東京後，杜立特少將在中國飛行。(Corbis) 位於科羅拉多斯普林斯的美國空軍學 院，曾有一個玻璃密封的展示櫃，放 置著80個銀質高腳杯（現已收藏於美國空 軍國家博物館）。這些高腳杯是由亞利桑 那州圖森市贈送給80名參與1942年4月18日 杜立特空襲日本的士兵的。展示櫃由兩名 飛行員看守。除了高腳杯之外，箱子裏還 裝有一瓶白蘭地，高腳杯均被倒置。 杜立特行動的飛行員被稱為襲擊者， 每個高腳杯都刻有兩次同一位襲擊者名字 – 正著和倒著各一次- 以便這些名字始終 可讀。 2005 年，幸存的杜立特襲擊者投票決 定將這些歷史高腳杯移置美國空軍國家博 物館作為永久收藏。 幾十年來，這些高腳杯一直用於男士 們每年的聚會。老兵們為在空襲中喪生的 人和隨後幾十年間的逝者乾杯。每位士兵 去世後，高腳杯就會倒置。 最後一個高腳杯現在已經被翻轉過來 的是杜立特空襲的最後一名幸存者、103歲 去世的理查德‧“迪克”‧科爾。他是詹 姆斯‧“吉米”‧杜立特的副駕駛員。 1942年1月，美國軍方萌生了一個計 劃：進行“聯合陸海軍轟炸項目”，目的 是轟炸日本的工業中心。在此計劃中，陸 軍航空兵中型轟炸機將在穿過太平洋到 達日本射程範圍內後從海軍航空母艦上 起飛。如果從東京以東500英里的地方起 飛，能夠抵達日本甚至更遠的地方。 詹姆 斯‧杜立特中校被選為領導這次襲擊並指 揮任務中陸軍航空兵部隊的人。 最初，該概念要求使用美國陸軍航 空軍的轟炸機從航母上起飛，並在任務完 成後返回航母。研究發現，馬丁B-26毛瑟 式轟炸機具有不適合的操縱特性，而道格 拉斯B-23巨龍的翼展過大，無法從航母甲 板上舒適地操作，北美B-25米切爾轟炸機 “最適合此目的”，而在諾福克的大黃蜂 號航母（CV-8）和諾福克的陸地上進行的 測試很快證明，盡管B-25可以相對容易地 起飛，但“再次降落將極其困難”。 攻擊策劃者們決定，一艘載著B-25的 航母將抵達東京以東的某個地點，然後發 射一架引路飛機前進，投下燃燒彈為後續 的轟炸機指明路徑。然後，飛機將前往中 國東海岸或蘇聯的海參崴。然而，蘇聯不 允許使用海參崴作為終點站，斯大林政權 也不願意破壞對日本的“中立”，因此只 能選擇中國為著陸地點。在舊金山舉行的 秘密會議上，美國陸軍中校詹姆斯‧H‧ 杜立特和美國海軍中將威廉‧F‧霍爾西 進行了會面，他們商定了一個發射點，位 於東京東部約600英里處，如果被發現，第 16任務部隊（TF-16）將在相應的點上起 飛機並撤退。 從1942年3月初開始進行了密集的 訓練，參與的機組人員自願參加了這次 “極端危險的任務”，它“需要高度的技 能，並且對我們的防禦工作具有巨大的價 值”。機組人員進行了密集的長途飛行、 夜間飛行和導航練習，以及“低空接近轟 炸目標、快速轟炸和規避行動”等。24名 中選的機員駕駛改裝過的B-25轟炸機從明 尼阿波利斯飛往佛羅里達州的埃格林機 場，在那裏接受了為期三周的集中訓練， 包括模擬從航母甲板起飛、低空和夜間飛 行、低空轟炸和海上導航，訓練主要在埃 格林更隱蔽的1號附屬機場進行。 1942年4月18日清晨美軍在距離日本 約650海里的海域被一艘日本“第二十三日 東丸”發現。美國軍隊在短暫的交戰後擊 沉了這艘日本船，但它在向日本發送接觸 報告之前已經發出了警告。最初的計劃是 在特遣隊距目標500英里時轟炸機起飛，但 警報迫使機組和船只在距日本仍有650英里 時起飛。杜立特中校飛行了第一架B-25離 開Hornet的甲板，其他15架飛機在一個小 時內相繼起飛，16架飛機的飛行迅速朝著 日本方向，它們將高爆和燃燒彈藥投擲到 名古屋、神戶、東京、橫濱和橫須賀的目 標上。 然而，當時的美國陸軍航空軍的雙 引擎轟炸機由於航距所限，不足以飛到日 本本土執行轟炸任務，而海軍的艦載轟炸 機都是單引擎的，作戰範圍小，美軍的航 空母艦又不能在沒有制海權的情況下遊弋 到日本近海。因此，根據作戰計劃，美國 軍方出動了16架B-25B米契爾型轟炸機從 大黃蜂號航母上起飛，打擊日本本土軍事 目標，並飛越東海在中國降落。原定16架 B-25B轟炸機完成任務後降落浙江衢州、 麗水和上饒玉山機場，由於杜立特行動 提前了空襲時間，飛機航程不夠，燃料殆 盡，再加上美軍沒有及時通知中方，衢 州、麗水和玉山機場導航一直處於關閉狀 態，所以16架轟炸機只有8號機組降落蘇聯 海參崴，其他飛機在浙江和江西墜機。 對於這80名志願者突擊隊員來說， 他們於那個清晨從“大黃蜂”號航母上起 飛，任務是單程的。在襲擊日本後，大多 數機組人員繼續飛往中國，在燃料所剩無 幾的情況下，這些人員要麽跳傘，要麽在 海岸線附近緊急迫降，並由當地村民、遊 擊隊員和傳教士救助。 其中，1架墜落南昌，5名飛行員被日 軍俘虜，有3名被日軍處死；9架飛機墜落 浙江，42名飛行員跳傘被營救；1架在江 西宜黃墜落，5名飛行員被營救；4架飛機 在江西上饒區域墜落，17名飛行員被營救 （其中5名飛行員被浙江淳安營救，2名飛 行員被玉山營救）。16個機組共80名飛行 員，64名在浙江和江西獲救，5名從蘇聯回 國，4名戰後獲釋，犧牲7名。 這就是玻璃櫃裏陳列的80只高腳杯背 後的故事。幾十年來，這些高腳杯一直用 於這些英雄突襲者每年的聚會。老兵們為 在空襲中喪生的人和隨後幾十年間的逝者 乾杯，而每年也都會有銀杯被倒置。 根據衢州歷史學家、《落入中國-杜立 特空襲東京》的作者鄭維勇的說法。“中 國人民所表現出的這種慷慨，引發了日本 人的可怕報復，奪去了大約25萬人生命， 並引發了對1937-1938年南京大屠殺。中國 為救援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日本進行了至 少三個村莊的屠殺，幫助多杜立特空襲幸 存者的村民被折磨和殺害⋯⋯空襲後一個 月，日本發動了浙贛戰役，最終導致該地 區約25萬人喪生。“ 2024年4月16日海外抗日戰爭紀念館 各界嘉賓近150人齊聚一堂，共同觀看了 杜立特上饒營救紀錄片，在紀錄片展映現 場，觀眾們共同沉浸在歷史的畫面中，聆 聽著那段感人至深的故事。他們的身影映 襯在銀幕上，仿佛與歷史中的英雄們同 在。每一個鏡頭，都是對那些不朽的英雄 和無私的友誼的致敬。 觀影過程中，廳內的氛圍凝重而莊 嚴，每一個鏡頭都牽動著觀眾們的心弦。 歷史的滄桑，英雄的壯舉，以及中美兩國 人民之間深厚的友誼，無不在觀眾的心中 留下深刻的印記。 而當紀錄片播放結束，廳內掌聲如 雷，觀眾們用行動表達了對歷史的敬意和 對英雄的崇敬。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他們 共同緬懷逝去的歲月，共同珍視歷史的珍 貴，也共同表達了對中美友誼的期許和祝 願。 這個場景不僅是對歷史的回顧，更 是對友誼的慶祝。各界嘉賓在一起，不分 國界，共同分享著這段歷史的感人故事， 共同珍視著兩國人民之間的深厚情誼。願 這份友誼之情在歲月的洗禮中愈加珍貴， 願我們共同攜手，繼續傳承和發揚中美友 誼，為構建更加美好的世界貢獻自己的力 量。 科羅拉多斯普林斯的收藏品中需要再 加上一枚高腳杯，以紀念成千上萬為杜立 特空襲救助而付出沉重代價的中國人。 本文由海外抗日戰爭紀念館提供 https://www.sfpacificwar.org ■ 1942 年 4 月 18 日日本遭受襲擊後，詹姆斯‧H‧杜立特中校 （中）與他的機組人員和中國官員在中國。 圖片來源：美國陸軍空軍官方照片，來自海軍歷史中心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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