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8 09.12.2024 星期四 人物誌 / 台灣財經 費瀅的古玩啟蒙來自10 歲時在街頭偶遇的賣假貨的 河南人，她補充：「沒有說 河南人不好的意思」。她在 南京逛地攤，被他們的假貨 吸引。 他們請她吃零食，告訴她 這些都是假貨。她受邀去了他 們的小作坊，學了不少造假的 技術。他們甚至教費瀅做人， 援引眾多收貨的故事，比如 5000元的貨，貨主因為毒癮犯 了2800也肯賣。以此警示：黃 賭毒不能沾，一沾就完蛋。 古玩交流會幾乎天天有， 體力好的古玩商人一年可以 360天都在展會上。衣食住行 一定能省則省，飛機、高鐵都 不坐，換長途汽車、綠皮火車 等各種各樣的老派交通工具， 一路車馬人都慢。到了也不一 定會住酒店，「75元一晚的洗 浴中心不香嗎？起來還有早 餐。」費瀅在德國跑展會，幾個 人包一輛小麵包車，第二天早 上去同行的大卡車集裝箱裏喝 咖啡。但也是這群人，在交易 會上買入價格高昂的祖母綠。 在交易會上互相看上了就 開始「打仗」，彼此不透露底價 相互叫價，「相互創造GDP」， 費瀅旁觀過交易額最高的一次 有150萬。入夜後，幾個同行 合點一份夜宵、買幾瓶酒開始 訴衷腸，還不忘正事：「白天 那個東西我們再談談。」 「古玩的世界充滿爾虞我 詐的經濟行為，但也是這個圈 子，會有非常純真與直白的東 西出來。」比如，我認識你，我 們在這個地方碰到了，你說最 近不太好，那我必須給你「開 張」（買你一件東西）。「這就 是道義。你客氣，我比你還客 氣。 你講究，我比你還講究。」 費瀅說，「這種關係有一種慰 藉，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利他的 社會了，但這個行業還能給別 人讓利，給別人留有餘地。」 費瀅曾獲得「全球華人少年美文寫作徵文大賽」金獎，文章被 收入高中語文教材。她赴法國求學讀到博士，可讀了10年還沒畢 業。《南方人物周刊》報道，同時，費瀅還經營自己的古玩小生意， 在各地展會遊走，身上常備放大鏡、紫光燈和現金三件套。玩世 不恭的她知道了很多古玩的坑和騙術，也懂了道義和江湖規矩。 古玩商遊走各地 費瀅的博士專業是「佛教文獻 學」，讀了10年還沒畢業，被 導師稱作「失蹤人口」。由於行政手 續中的種種陰差陽錯，被迫成為法 國黑戶近四年。其間，她混跡於巴 黎十三區中國城，讀書、撿漏…… 2013年9月，費瀅和母親去旅 行。旅途快結束時，母親將身上剩 下的2000歐元現金都給了她，語重 心長道：「你年紀大了，要獨立了。 賬戶裏也沒多少錢了，這2000歐元 你拿走吧。」 回到巴黎，2000歐迅速被一個 月的房租（700歐）、一年的地鐵票 （700歐）、一學期的學費（400歐）肢 解，只剩了一百多歐。她苦於生 計，恰巧看見王菲和郭德綱在新聞 照片裏戴著唐八棱，當時市面上賣 一萬元人民幣一顆。她知道這個珠 子的來處：這是一種在漢代到唐代 之間產生的瑪瑙珠，基本從中亞進 口，全球範圍都有，量大、長得 像，特異性有限。 一個月後，她開始在更大的範 圍內搜集散落的唐八棱。她去了法 國古董市場和一些交易會，eBay翻 了一千頁，終於找到一條16顆的唐 八棱手串，售價100美元。 正值感恩節期間，賣家無心理 會，「就100美元，我又不是藝術 家，不會用你們的iPhone幫你們拍 甚麼清晰的照片。」她只好求著賣家 在燈光下拍了一顆珠子的特寫照片 確認真偽，再花100美元運費讓這串 珠子漂洋過海到了手中，轉手賣給 國內的商家，一顆5000元人民幣，8 萬到手。自此算是入了行，正式成 為一名古玩商。 她總結，自己的古玩小生意大 多數時候在提供一種服務，幫客戶 找到想要的東西。對大部分收藏者 來說，古玩是一種彰顯生活品味的 消費品，類型選擇上基本都隨大 流，市面上流行甚麼就想找甚麼。 這些年，除了各種年代的玉石，她 還幫人找過30年以上的老白茶、上 了年份的茅台酒。「茅台也算是古玩 嗎？」、「連冬蟲夏草都算。」 「這都是想不到的一些需求。要 做的事情還有很多，還要幫他們安 排菜、安排宴席。比如說有意思的 局，我在這個局上展示甚麼樣的東 西，我幫你安排。」費瀅說，「大體 上某種享受的、精緻的、藝術的、 奢侈的東西都可以事先統籌。」 「（古玩商人）是一個很懷舊的職 業，當然有很多的坑和騙術，但是 也有道義和江湖規矩。結賬時的說 辭必不可少。去跟他們交換知識、 主導他們品味的時候，又有誇大與 說服的部分。」費瀅介紹：「一個客 戶信賴你，他把所有這方面的投資 集中交付給你，讓你幫他找心儀的 物品，你要保真，並且可以退貨。 但你是他們的朋友嗎？你只是一個 商人。 他們有些場合也會邀請你一起 出席，權當某種文化籌碼。你收取 費用，但你又是他們的老朋友。非 常有意思。這是一種自古有之的、 老派的社交關係。」 老派交往不僅需要辨認真假的 專業能力，更要人情練達。費瀅在 國外接觸到的頂級古玩商大多名校 畢業，經過系統培訓，掌握多種語 言，常與上流社會打交道，眼力極 好，待人接物既專業又妥帖。「在 國外，收藏是一個中產以上的文化 品位的象徵，有太多文化加載的價 值。」國內的古玩行業尚未成熟， 不太會形成階層，假貨佔了市場的 99%，賣老貨的古玩商大多是鏟地 皮出身，「他們都很愛看書。」 人生經歷豐富，寫書倒成了其 中不太起眼的一部分，儘管這部分 讓她獲得更廣泛的聲名。她的小說 《鳥》獲得聯合報文學獎短篇小說大 獎，《東課樓經變》獲得台灣台積電 文學獎首獎。她甚至沒有花太多時 間寫作，《鳥》只寫了一兩個小時， 《天珠傳奇》裏的三個中篇也全部在 半年內完成。 費瀅出過三本書，第一本是中 學時期寫的《經常走神的女孩》，第 二本是隔了近20年、於2020年出版 的《東課樓經變》，第三本是2023年 出版的中篇集《天珠傳奇》，入圍第 六屆寶珀理想國文學獎。 國內買古玩的人階層不定，來 路不明，故而對古玩商的社交能力 挑戰極大。費瀅的一位朋友促成了 一筆百萬級的生意，送貨時，對方 指著家裏的藏品，問這些東西好不 好。 朋友誠實地說：「有一些是假 的。」對方臉一下就黑了，從頭到尾 沒提交易的事，客氣地喝完茶，再 客氣地送走他。 謹慎避開陷阱騙術 講道義與江湖規矩 充也 滿有 爾客 虞氣 我講 詐究 ■左圖為費瀅在杭州二百大古玩市場擺攤。左圖為她參加古玩「床交會」。 ▍本報訊 ▍ 長榮航空營收創新高 客貨運豐收 月度業績逼近200億元 長榮航空從6月開始，單月營收 維持在190億元以上，8月更逼 近200億元、達199.27億元，同時也 是連續6個月的單月營收呈現「年月 雙增」的強勁態勢；前8月合併營收 1470.92億元，年增13.24％，營運動 能明顯。 《工商時報》報道，長榮航空8月 延續暑假傳統旺季的需求，整體載 客率近九成，歐美澳長程航線維持 穩定增長趨勢，米蘭和慕尼黑則因 旅遊團數量上升，載客率皆超過九 成五。東南亞清邁、峴港、巴厘島 及金邊等旅遊航點及日本旅遊熱度 持續，載客率皆超過九成。 長榮航空總經理孫嘉明表示， 持續看好客運市場，尤其東北亞的 日本航線相當熱絡。因應日本賞楓 旺季的需求，10月29日起將恢復桃 園-青森每周3班的飛航服務，屆時 將增添營運動能。 貨運方面，8月受惠於東南亞出 口服飾及電子產品貨量增溫、高價 急單湧現，長榮航空充分運用貨機 以及客機腹艙載貨的運能，加強承 攬高價貨源，整體貨運表現仍維持 價量齊揚的走勢，8月貨運營收達 47.34億，年增48.65％。 進入第四季為航空貨運的傳 統旺季，預期長榮航空的貨運營 收仍可繼續維持增長趨勢。長榮航 空上半年稅後純益125.01億元，年 增19.74％，每股稅後純益（EPS）為 2.31元，創同期新高。隨著第三季 合併營收將繳出創新高成績單及航 空燃油成本下跌，單季獲利亦有望 再創高。 ■受惠於高載客率以及貨運暢旺，長榮航空第三季合併營收有望創單季新 高。 中新社資料圖片 持續看好客運市場，尤 其東北亞的日本航線相當熱 絡。 長榮航空總經理 孫嘉明 暑假旅遊旺季、貨運急單發酵，長榮航空8月合併營收達 199.27億元（新台幣，下同），年增9.66％，月增0.26％，並寫下連 續三個月創下新高的紀錄，受惠於高載客率以及貨運暢旺，長榮航 空第三季合併營收有望創單季新高。 ▍本報訊 ▍ 統一企業集團受惠奧運賽 事、中元節買氣帶動，包括食品 本業、統一超商、統一中控、統 一實業等四大台柱8月單月、累 月營收均增長挹注下，8月合併 營收突破600億元（新台幣，下 同）來到616.25億元創單月新高， 年增達7.1％；累計前8月合併營 收4419.48億元，續創下同期新 高。 《工商時報》報道，統一食品 本業包括泡麵、碗麵、奶、飲 品、茶飲等均是中元節令採買大 宗，加上奧運賽事激烈，8月出貨 銷量增長，推升單月營收表現。 轉投資統一中控則受惠茶飲新品 上市帶動新一波動能，使得單 月、累積營收亦持續增長。 統一超8月合併營收295.63億 元、年增7.46％，創同期新高、 歷史單月次高，累計前8月合併營 收2230.72億元、年增7％，其中 轉投資事業均積極向上。 電信三雄8月營運來勁，紛創 高峰。中華電8月自結合併營收 183.6億元（新台幣，下同），創近 7年同期新高。 台灣大網絡整併奏效，8月電 信營業利益一舉超越13億元，寫6 年新高，整體電信服務營收創10 年新高。遠傳8月合併EBITDA為 30.67億元，寫下單月新高，年增 13.7％。 《工商時報》報道，中華電 8月歸屬母公司業主淨利30.6億 元，合併營業淨利、稅前淨利、 歸屬母公司業主淨利與EPS皆超 越年度財測目標；台灣大8月自 結合併營收158.2億元，寫同期 新高，稅後淨利年增10％達11.5 億元；遠傳受惠遠亞併綜效、用 戶升級5G及預付卡助陣，8月合 併營收77.23億元，年增3.7％， 稅後淨利年增11.5％達到10.44億 元。 四大台柱給力 統一業績創新高 電信三雄 營運齊高歌 中華航空、星宇航空、台灣 虎航同寫最強8月營收，華航、 星宇更創單月次高，星宇年增 60.35％、增長最快；值得注意的 是，航空業8月貨運營收增長率大 勝客運，華航貨運寫今年以來最 佳、領先群雄，星宇貨運翻倍增、 連6個月創高。 《工商時報》報道，中秋節連假 將至，華航、星宇、虎航都看好行 情，高票價的日本航線訂位需求湧 現，加大機型或增班搶客；貨運自 9月起各品牌手機、PC等個人電子 用品陸續發表新品，預估換機出貨 潮推升市場艙位需求，一路旺到今 年年底。 華航8月合併營收177.46億元 （新台幣，下同）、年增8.99％， 其中客運收入111.93億元、年增 3.51％，貨運收入53.07億元、年增 24.26％；星宇8月營收33.09億元、 年增60.35％，其中客運營收28.40 億元、年增57％，貨運營收3.28 億元、年增131％；虎航8月營收 15.31億元、年增23.64%。 華航表示，暑期旅運需求支撐 全線載客率維持在八成以上，歐美 航線為客收主力，其中紐約、溫哥 華增幅最大，西雅圖航線獲正面迴 響，獨家布拉格航線載客率近九 成，台灣民眾最愛的日、韓航線也 助益營收增長。 針對中秋連假日本航線訂位 需求湧現，華航東京、大阪、名 古屋、高松、沖繩、福岡等航線載 客率皆逾九成五，9月整體訂位續 增，每周日本航線共計提供逾150 班，以密集班次衝刺營運。 星宇也持續增開航點、增班， 8月開航西雅圖，該航點為合作夥 伴阿拉斯加航空基地，旅客可啣接 阿拉斯加航班前往美國內陸多達 100個航點，大幅強化轉機功能，9 月初新增印尼雅加達航線，持續布 局東南亞往返北美轉機航網。 星宇年底前預計再引進2架 A350-900，冬季班表瞄準高票價日 本旅遊市場，台北出發至福岡、熊 本、仙台航線陸續放大機型，迎接 聖誕及新年等旅遊潮；美西航點洛 杉磯預計12月底增至每周10班，西 雅圖計劃明年初增為每日飛航。 航空業最佳8月營收 華航星宇虎航齊歡呼 行業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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